第40章 危險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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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危險意外
動蕩不定下, 親情是件可貴的奢侈品。
雲溯沒有多言詢問。
她在心中默默記下北敏的名字，根據已知的信息推測原因。
紀舒阿姨與北極光都有意規避這個名字，昨晚北極星口中的“還”, 應指“北敏”。
同為北家人的北極星並沒有刻意規避北敏，不然她也不會向自己透露出信息。
寄生蟲事件已經證實, 北極光對家人還是有負面情緒在內的。
進行潛意識交流時從未提及北敏，那北極光又是對誰懷有負面情緒呢？
紀舒、北城瑞還是北極星？或是三者都有些？
推斷到這止步。
這些看起來並沒有什麽聯系。
除了……
照片上的文字狠狠剮去雲溯的註意。
歡迎姑姑的棕瞳小天使——
北極星的左眼,
是機器義眼啊……
推理過程中的雲溯總會不自覺皺緊眉頭，表情變化被北極光精準捕獲。
北極光誤以為是自己魯莽沖動的動作冒犯到了雲溯，她擔憂開口，連呼吸都變得小心起：“艦長，對不起啊, 剛剛的我，不禮貌……”
自己掠奪照片的行為實為不當。
面對那樣悔恨的面孔，雲溯提不起任何脾氣。
比起已經發生的行為, 雲溯更想了解產生這種行為的動機。
“不。那是你家的照片，沒有你的允許我也不該瞧的, 萬分抱歉。我剛剛只是在想，到底是什麽樣的照片才需隱藏呢？”
瞬間, 雲溯轉變角色, 把自己拉到失禮者陣營, 將北極光捧至無辜者陣營。
這段話確實是出色的，北極光沒有特意說什麽，臉上的表情自然了不少。
她直起身, 呼吸都變得順暢起。
聽艦長的意思, 是沒有看清整張照片嘍？
“艦長，該道歉的是我, 艦長只是好心幫我撿起來照片，我不該那樣過度反應。至於照片的內容嘛……”北極光需要找個理由搪塞過去。
恰巧遠方田地內出現母親的身影，北極光真假參半說道：“那張照片是我妹妹滿月留影，媽媽嫌棄照片中的自己不好看，就把這張有自己出鏡的照片藏起來了，沒想到被我們發現了，哈哈哈哈哈……”
很顯然，這條理由還不足以佐證自己動機的合理性，為此北極光又小聲補充道：“主要是，艦長，那張照片是件審判證據，爸爸媽媽一直好好保存著，等著壞人落網時，交給法庭審判。”
帝國收覆地球的過程並不順利，異形、本地建立起的多方勢力，中間還有反叛軍的拱火。
地球被收覆前，一些騎在人民頭上作威作福的勢力首領巧妙地嗅到變動，為了自保，他們勾結上反叛軍，離開地球，逃避收覆後的審判。
有些受害者至死都未能等到“仇敵”落網。
負責處理、追捕帝國逃犯的，是第六艦隊。
與其他艦長比起，第六艦隊的珍妮弗總帶有一種憐憫。
她見過太多受害者的哭訴、見過太多家破人亡、見過太多不公……
每次會議她都是發言最少的那位。
雲溯同珍妮弗的接觸並不多，兩支艦隊的合作也不多，雲溯印象中僅有一次。
簡短的接觸卻在雲溯心中留下一筆濃墨重彩。
她猶記珍妮弗強烈要求道：“絕不能讓他們死在異形之手！雲溯，我不管你們用什麽方法，必須把他們活著帶來！讓他們直面犯下的罪過，由法律、制度、帝國人民，共同審判！”
那是珍妮弗的堅持。
天災不足以動搖一切，是人心和不公，它們一直在侵蝕岌岌可危的現實。這是珍妮弗的座右銘。
北極光後半句所言，雲溯不好定論是真是假。
不過前面的，北極光絕對是在扯謊掩蓋了。
“如果是證據，那確實要好好保存。”
“是的呢。”北極光轉念道，“艦長，你要不要瞧瞧我轉變機甲呢？”
“好呀，我也想見見農用機甲的樣子。”
農用機甲是在異形入侵前發明的，那時帝國的資源還算豐富，星核能量足夠維持一切。
後來異形入侵，能耗嚴重的農用機甲被迫淘汰。
北極光笑著進入駕駛艙，有段時間沒有碰這些農器，各種操控按鍵看起來有些生疏。
滿分的駕駛證也不是裝飾擺設，待北極光將手放至方向盤內，肌肉記憶開始自己的工作。
她將谷物聯合收割機駛出谷倉，在一處開闊的空地準備機甲轉變。
遠處勞作的紀舒呆瞧著一切，操作按鍵的手有些遲疑。
自己女兒怎麽把谷物收割機開出來了？
前段時間，北城瑞花了筆大價錢為農場農器安裝通訊系統。開始紀舒還抱怨過，說是交流什麽的靠光腦、腕機就行，弄這些做什麽？
誰能想到，前幾天剛抱怨完，今個自己就用上了。
“北極光，你怎麽把它開出來了！？”
放在隱藏操控版面的雙手倏的停止。
質問聲布滿整個駕駛室，擋風玻璃的右下角浮現出通訊畫面。
小時的北極光和北極星編過一條定律。
叫“媽媽全名喚，必定要完蛋！”
“媽，你先別著急。”北極光欣然接受自家農車多出通訊系統這件事：“你先停下車，我給你展示個東西！”
一番思想建設後，北極光無懼的吐口氣，按下隱藏控制版面的轉變開關。
谷物聯合收割機“哢哢”作響，用來操控機甲轉換的零件有老化的問題，整個轉變過程不如視頻演示中順利。
甚至有幾次直接卡住，銹跡斑斑的接口冒出股股白煙。
雲溯欲言又止，她想勸北極光停下機甲轉變，畢竟這輛谷物聯合收割機看起來並不怎麽可靠。
擔憂時的張望，不巧見到北極光期待滿滿的模樣，北極光並不抱怨機器的老舊，恰恰相反，她很享受卡頓的轉變，對北極光而言，卡頓的前進也是前進！
駕駛機甲是北極光的夢想，雲溯不忍心打斷，她警惕地觀察著谷物聯合收割機的變化，又留出一份寬心面對北極光。
每當北極光看向自己時，留給對方的只有寬慰鼓勵的笑容。
隨著老舊零件組合碰撞，一臺農用機甲出現在農場內。
農用機甲要比戰鬥機甲笨重些，前行還靠較落後的履帶。
“艦長，我成功了誒！”
北極光手動開啟機甲前屏，她探出腦袋，第一時間分享給雲溯喜悅，笑容燦爛無暇。
無論怎麽說，這都是雲溯第一次見有beta駕駛機甲。
震撼之餘，由衷的為北極光開心。
駕駛機甲是北極光的願望。雲溯想著，如果有天帝國可以生產出適合beta的機甲，她一定為北極光爭取到首個駕駛資格。
亦或是，為北極光爭取到專用的戰鬥機甲。
雲溯不知如何形容此刻的心情，因擔憂而處在準備狀態的雙手有了新任務，擔憂消散，驕傲和欣慰引導它們發出掌聲。
農用機甲噪音不斷，雲溯送出的掌聲消亡未能穿透刺耳的噪聲。
也只有聲音未能穿透，那份誠摯的讚賞，它不會受任何影響，心無旁騖的奔向北極光。
當然，迎接農用機甲的也不只有讚賞。紀舒快步沖出玉米收割機，停止收割作業。她來到農用機甲旁大喊：“北極光！你在做什麽？我們家那麽大的一個谷物收割機呢？”
指責的呼喊聲被噪音一視同仁的攔截，北極光聽不清母親在說什麽，她拼命搖頭，希望媽媽不要生氣。
交流無奈下，北極光關好前屏，嘗試用光腦聯系母親。
“媽，你別生氣，這是農用機甲，老型號的農車都有這種功能。”
“什麽什麽功能的，你快把收割機給我變回來，你這一個站立的…機甲，能做什麽？拿個巨型鐮割小麥嗎？？？”
“哼哼～媽媽，這你就不懂了吧，看我給你展示一下我的學習成果！”
“什麽學習成果？我怎麽不知道beta能駕駛機甲呢？你、你這孩子怎麽把通話給掛了？”
雲溯走到紀舒身旁，她勸紀舒放寬心，她告訴紀舒，帝國確實有農用機甲，北極光也確實學過些。
“哎呦，這麽大動靜，怕不是嚇得隔壁家的鴿子都不下蛋了……”
紀舒的形容不假，機甲動起來的聲音確實很大。
雲溯推測，這該是常年未能使用的原因，再加上沒有系統的維護，動靜大些也是在所難免的事情。
比起聲音，雲溯更擔心另一件事。
“阿姨，這輛谷物聯合收割機，它的動力來源是什麽？”
“柴油，怎麽了？”
“哦，那您不用擔心，這噪聲持續不了不久……”
沒有充足的能源供給下，農用機甲不會維持太久。
雲溯開啟光腦，偷偷給北極光發了條消息。
【1340：北極光，你還記得農用機甲的動力篇嗎？】
北極光正沈浸在機甲操控中，沒來得及查看言達信息。
她操縱著機甲，打算給母親一個驚喜。
嘿嘿，讓媽媽瞧瞧這些照片，絕對能讓她震驚！
北極光將照片傳送到光腦，也是這時她發現了雲溯的來信。
農用機甲的能耗很高，普通的能源根本維持不了多久……
【北極光：謝謝艦長的提醒！我這就關閉機甲模式！】
機甲體驗，不過短短五分鐘。
在紀舒開口責問前，北極光先發制人的展示出照片。
“媽，你看，這是機甲視角中的農場。這些黑點就是我們需要處理的汙土，這下土地凈化工作就可以方便些了。”
責問的話語咽回肚內，紀舒捧過北極光的臉，在她額頭上重重吻下，嘴上激動開口：“不愧是媽媽的好女兒，咱家光真是太棒啦！”
“媽，你註意些，艦長還在旁邊呢……”
雲溯站在一旁，不知怎麽的想起了自己的母親。
她和母親，好像從沒有這樣親昵過。
吵鬧溫馨的場景被北城瑞打斷。
“我們轄區，也出事了……”
一夥逃往的逃犯潛逃到了轄區蜂花街的活動中心，逃犯不知從哪裏搞來的侵入病毒，控制了活動中心的水電、網絡系統，挾持著整棟建築的人做人質。
“呀！星和她同學就在那啊，這這……”
“媽媽，你別擔心，我去看看。”北極光安慰著母親，說罷，她又瞧向父親說道：“爸爸，麻煩你一會送艦長去中轉站。”
“不行不行，太危險了，不能去，不是說逃犯都已經追捕完畢了嗎？怎麽就……”
“媽，你別擔心，我可是先鋒隊的，異形我都不怕，我會怕那些逃犯？”
“不行，光你不能去。”北城瑞出聲制止。
“阿姨，叔叔，你們別擔心。人質談判方面我有經驗。”雲溯來到北極光身旁，側臉看向對方，她堅定道：“我和北極光一起去。以第三艦隊艦長的身份擔保，請你們放心。”
北極光眼中盡是感激，艦隊艦長，要比她這位先鋒隊隊員可靠太多了。
怕北極光救人心切慌不擇路，雲溯從北極光手中搶來車鑰匙，搶走司機身份。
路上，雲溯能明顯感覺出北極光的不安。
副座上的北極光一言不發，雙手緊緊攥住胸前的護身符，雙眼更是緊盯著顯示屏幕，時刻關註著行駛時間。
“別怕，”雲溯冷靜開口：“我們一起接你妹妹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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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為北家人的北極星並沒有刻意規避北敏，不然她也不會向自己透露出信息。
寄生蟲事件已經證實, 北極光對家人還是有負面情緒在內的。
進行潛意識交流時從未提及北敏，那北極光又是對誰懷有負面情緒呢？
紀舒、北城瑞還是北極星？或是三者都有些？
推斷到這止步。
這些看起來並沒有什麽聯系。
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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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機器義眼啊……
推理過程中的雲溯總會不自覺皺緊眉頭，表情變化被北極光精準捕獲。
北極光誤以為是自己魯莽沖動的動作冒犯到了雲溯，她擔憂開口，連呼吸都變得小心起：“艦長，對不起啊, 剛剛的我，不禮貌……”
自己掠奪照片的行為實為不當。
面對那樣悔恨的面孔，雲溯提不起任何脾氣。
比起已經發生的行為, 雲溯更想了解產生這種行為的動機。
“不。那是你家的照片，沒有你的允許我也不該瞧的, 萬分抱歉。我剛剛只是在想，到底是什麽樣的照片才需隱藏呢？”
瞬間, 雲溯轉變角色, 把自己拉到失禮者陣營, 將北極光捧至無辜者陣營。
這段話確實是出色的，北極光沒有特意說什麽，臉上的表情自然了不少。
她直起身, 呼吸都變得順暢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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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艦長，該道歉的是我, 艦長只是好心幫我撿起來照片，我不該那樣過度反應。至於照片的內容嘛……”北極光需要找個理由搪塞過去。
恰巧遠方田地內出現母親的身影，北極光真假參半說道：“那張照片是我妹妹滿月留影，媽媽嫌棄照片中的自己不好看，就把這張有自己出鏡的照片藏起來了，沒想到被我們發現了，哈哈哈哈哈……”
很顯然，這條理由還不足以佐證自己動機的合理性，為此北極光又小聲補充道：“主要是，艦長，那張照片是件審判證據，爸爸媽媽一直好好保存著，等著壞人落網時，交給法庭審判。”
帝國收覆地球的過程並不順利，異形、本地建立起的多方勢力，中間還有反叛軍的拱火。
地球被收覆前，一些騎在人民頭上作威作福的勢力首領巧妙地嗅到變動，為了自保，他們勾結上反叛軍，離開地球，逃避收覆後的審判。
有些受害者至死都未能等到“仇敵”落網。
負責處理、追捕帝國逃犯的，是第六艦隊。
與其他艦長比起，第六艦隊的珍妮弗總帶有一種憐憫。
她見過太多受害者的哭訴、見過太多家破人亡、見過太多不公……
每次會議她都是發言最少的那位。
雲溯同珍妮弗的接觸並不多，兩支艦隊的合作也不多，雲溯印象中僅有一次。
簡短的接觸卻在雲溯心中留下一筆濃墨重彩。
她猶記珍妮弗強烈要求道：“絕不能讓他們死在異形之手！雲溯，我不管你們用什麽方法，必須把他們活著帶來！讓他們直面犯下的罪過，由法律、制度、帝國人民，共同審判！”
那是珍妮弗的堅持。
天災不足以動搖一切，是人心和不公，它們一直在侵蝕岌岌可危的現實。這是珍妮弗的座右銘。
北極光後半句所言，雲溯不好定論是真是假。
不過前面的，北極光絕對是在扯謊掩蓋了。
“如果是證據，那確實要好好保存。”
“是的呢。”北極光轉念道，“艦長，你要不要瞧瞧我轉變機甲呢？”
“好呀，我也想見見農用機甲的樣子。”
農用機甲是在異形入侵前發明的，那時帝國的資源還算豐富，星核能量足夠維持一切。
後來異形入侵，能耗嚴重的農用機甲被迫淘汰。
北極光笑著進入駕駛艙，有段時間沒有碰這些農器，各種操控按鍵看起來有些生疏。
滿分的駕駛證也不是裝飾擺設，待北極光將手放至方向盤內，肌肉記憶開始自己的工作。
她將谷物聯合收割機駛出谷倉，在一處開闊的空地準備機甲轉變。
遠處勞作的紀舒呆瞧著一切，操作按鍵的手有些遲疑。
自己女兒怎麽把谷物收割機開出來了？
前段時間，北城瑞花了筆大價錢為農場農器安裝通訊系統。開始紀舒還抱怨過，說是交流什麽的靠光腦、腕機就行，弄這些做什麽？
誰能想到，前幾天剛抱怨完，今個自己就用上了。
“北極光，你怎麽把它開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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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時的北極光和北極星編過一條定律。
叫“媽媽全名喚，必定要完蛋！”
“媽，你先別著急。”北極光欣然接受自家農車多出通訊系統這件事：“你先停下車，我給你展示個東西！”
一番思想建設後，北極光無懼的吐口氣，按下隱藏控制版面的轉變開關。
谷物聯合收割機“哢哢”作響，用來操控機甲轉換的零件有老化的問題，整個轉變過程不如視頻演示中順利。
甚至有幾次直接卡住，銹跡斑斑的接口冒出股股白煙。
雲溯欲言又止，她想勸北極光停下機甲轉變，畢竟這輛谷物聯合收割機看起來並不怎麽可靠。
擔憂時的張望，不巧見到北極光期待滿滿的模樣，北極光並不抱怨機器的老舊，恰恰相反，她很享受卡頓的轉變，對北極光而言，卡頓的前進也是前進！
駕駛機甲是北極光的夢想，雲溯不忍心打斷，她警惕地觀察著谷物聯合收割機的變化，又留出一份寬心面對北極光。
每當北極光看向自己時，留給對方的只有寬慰鼓勵的笑容。
隨著老舊零件組合碰撞，一臺農用機甲出現在農場內。
農用機甲要比戰鬥機甲笨重些，前行還靠較落後的履帶。
“艦長，我成功了誒！”
北極光手動開啟機甲前屏，她探出腦袋，第一時間分享給雲溯喜悅，笑容燦爛無暇。
無論怎麽說，這都是雲溯第一次見有beta駕駛機甲。
震撼之餘，由衷的為北極光開心。
駕駛機甲是北極光的願望。雲溯想著，如果有天帝國可以生產出適合beta的機甲，她一定為北極光爭取到首個駕駛資格。
亦或是，為北極光爭取到專用的戰鬥機甲。
雲溯不知如何形容此刻的心情，因擔憂而處在準備狀態的雙手有了新任務，擔憂消散，驕傲和欣慰引導它們發出掌聲。
農用機甲噪音不斷，雲溯送出的掌聲消亡未能穿透刺耳的噪聲。
也只有聲音未能穿透，那份誠摯的讚賞，它不會受任何影響，心無旁騖的奔向北極光。
當然，迎接農用機甲的也不只有讚賞。紀舒快步沖出玉米收割機，停止收割作業。她來到農用機甲旁大喊：“北極光！你在做什麽？我們家那麽大的一個谷物收割機呢？”
指責的呼喊聲被噪音一視同仁的攔截，北極光聽不清母親在說什麽，她拼命搖頭，希望媽媽不要生氣。
交流無奈下，北極光關好前屏，嘗試用光腦聯系母親。
“媽，你別生氣，這是農用機甲，老型號的農車都有這種功能。”
“什麽什麽功能的，你快把收割機給我變回來，你這一個站立的…機甲，能做什麽？拿個巨型鐮割小麥嗎？？？”
“哼哼～媽媽，這你就不懂了吧，看我給你展示一下我的學習成果！”
“什麽學習成果？我怎麽不知道beta能駕駛機甲呢？你、你這孩子怎麽把通話給掛了？”
雲溯走到紀舒身旁，她勸紀舒放寬心，她告訴紀舒，帝國確實有農用機甲，北極光也確實學過些。
“哎呦，這麽大動靜，怕不是嚇得隔壁家的鴿子都不下蛋了……”
紀舒的形容不假，機甲動起來的聲音確實很大。
雲溯推測，這該是常年未能使用的原因，再加上沒有系統的維護，動靜大些也是在所難免的事情。
比起聲音，雲溯更擔心另一件事。
“阿姨，這輛谷物聯合收割機，它的動力來源是什麽？”
“柴油，怎麽了？”
“哦，那您不用擔心，這噪聲持續不了不久……”
沒有充足的能源供給下，農用機甲不會維持太久。
雲溯開啟光腦，偷偷給北極光發了條消息。
【1340：北極光，你還記得農用機甲的動力篇嗎？】
北極光正沈浸在機甲操控中，沒來得及查看言達信息。
她操縱著機甲，打算給母親一個驚喜。
嘿嘿，讓媽媽瞧瞧這些照片，絕對能讓她震驚！
北極光將照片傳送到光腦，也是這時她發現了雲溯的來信。
農用機甲的能耗很高，普通的能源根本維持不了多久……
【北極光：謝謝艦長的提醒！我這就關閉機甲模式！】
機甲體驗，不過短短五分鐘。
在紀舒開口責問前，北極光先發制人的展示出照片。
“媽，你看，這是機甲視角中的農場。這些黑點就是我們需要處理的汙土，這下土地凈化工作就可以方便些了。”
責問的話語咽回肚內，紀舒捧過北極光的臉，在她額頭上重重吻下，嘴上激動開口：“不愧是媽媽的好女兒，咱家光真是太棒啦！”
“媽，你註意些，艦長還在旁邊呢……”
雲溯站在一旁，不知怎麽的想起了自己的母親。
她和母親，好像從沒有這樣親昵過。
吵鬧溫馨的場景被北城瑞打斷。
“我們轄區，也出事了……”
一夥逃往的逃犯潛逃到了轄區蜂花街的活動中心，逃犯不知從哪裏搞來的侵入病毒，控制了活動中心的水電、網絡系統，挾持著整棟建築的人做人質。
“呀！星和她同學就在那啊，這這……”
“媽媽，你別擔心，我去看看。”北極光安慰著母親，說罷，她又瞧向父親說道：“爸爸，麻煩你一會送艦長去中轉站。”
“不行不行，太危險了，不能去，不是說逃犯都已經追捕完畢了嗎？怎麽就……”
“媽，你別擔心，我可是先鋒隊的，異形我都不怕，我會怕那些逃犯？”
“不行，光你不能去。”北城瑞出聲制止。
“阿姨，叔叔，你們別擔心。人質談判方面我有經驗。”雲溯來到北極光身旁，側臉看向對方，她堅定道：“我和北極光一起去。以第三艦隊艦長的身份擔保，請你們放心。”
北極光眼中盡是感激，艦隊艦長，要比她這位先鋒隊隊員可靠太多了。
怕北極光救人心切慌不擇路，雲溯從北極光手中搶來車鑰匙，搶走司機身份。
路上，雲溯能明顯感覺出北極光的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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